为免给她惹不好的流言,他便使了些银子并说了句‘本王’,仗势欺人托她邻居用想请教兵法的由头去问了问门口侍卫,得知她没回家,他又折转去了她在宫里当差时夜宿的寝室,也不见人。

最后他来了这里宫墙下,这地方离他们一起放烟花的观景台挺近的。

很难想象,久经沙场立下汗马功劳的铁腕女战神,会落魄到躲在墙角里缩起来。

原来可怜兮兮和武功高低是没有直接关系的。

印象里她总是生机勃勃,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突然缩成一团,更显得可怜。

他行医本就心软,见不得弱者,尤其强者折翼,更是可惜,他心里就不忍了起来。

沧淼吩咐子芩,“你去看看,她那个未婚夫,有没有在旁边陪着她啊。前面那棵黄杨树挡了视线,我看不真切。他如果在,我就回去了。”

子芩本来帮沧淼打着伞,于是将伞递给沧淼,自己淋雨猫着腰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左右,便回来说道:“只有秋将军一人。”

沧淼将骨节分明的手伸出,“药箱给我,你在此候着。”

“好的,药箱给您!”子芩忙将药箱递了过去,而后沧淼将药箱提了,便打着伞朝着秋颜步去。

子芩看着御贤王的背影,细雨里白衣翩跹,宽袍大袖当真犹如神祗。然而,我为什么不多带一把伞,这样我家那画骨仙风的爷把伞拿走了,我也不用这么如傻缺似的淋雨候着,药童难当。他想到此处,便赶紧找了个屋檐去躲雨了。

“秋颜。远远看着像你。”沧淼步至秋颜身前,驻足,先出声,扰了她的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