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从里面出来后看到这些地方上的官员,都不可置信。
孟庸昶也愣了一瞬,但仅仅只有一瞬,“你们这些人未经传召是不得回燕都的,私下回来是想陛下赐死你们么?”他扬手指着这些人呵斥着。
“不敢啊,相爷……”
“这不是你……”
大家面面相觑却都不敢言,毕竟这刀子就在脖子上,他们都在等,等孟庸昶能说句话解救他们。
孟庸昶眸子黑沉沉的,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被周誉这个年轻人摆了一道。
“无诏书而回燕都,是死罪,先前有了一个李昶,陛下宽仁饶恕了他们,如今你们也要步李昶的后尘么?倘使如今便能意识到自己的罪,老臣还能替你们向陛下求求情。”
言下之意,扳倒了我,连个替你们求情的人都没有了。
周誉缓缓从道馆里面走出来,对于孟庸昶这种拿捏人心的法子和手段,他早已经见怪不怪。
“是啊,你们可想好了,这可已经是死罪了,如若肯说些什么,也许虽留不了自己的性命,却也能给家里人存一线生机。”他眉宇间尽是疏朗之气,说的话也字字出自肺腑。
为首的冀州主事意识到什么,啐了一口地面后,将目光落在了孟庸昶身上。
见孟庸昶并没有要认他们的意思,咬了咬牙干脆鱼死网破,“孟相,你今日是要借陛下的手杀我们灭口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他这么一开口,纵然刀架在脖子上,其他人也意识到了什么。
更有甚者,已经在地上哭求:“孟相,微臣上有老下有小,你何至于要害死对您和陛下一片忠心的微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