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还未曾过门,不更应该守着礼节,暂且不跟他见面么?如今送汤,算什么?”
孟琼轻轻反问。
孟庸昶早知自己这闺女是个有反骨的,也并不觉得自己被顶撞了,只是道:“再如何,你也是为父的骨血,为父让你去,是为你好。”
他这副两面三刀的做派,从前孟琼多多少少还是信一点的。不然也不会傻呵呵地替他把先帝诛杀长平王的手敕当成是孟府给大兄联姻的婚书带去上阳关。
可如今,知晓了他从前的所作所为后,对孟府,最后的一丝眷恋,她早已经没有了。
“去不去我自己会拿主意,这就不需要父亲烦心了。父亲若是忧心,不如操心操心还在蜀地的大兄吧。”
南梁跟大燕如今打成这样,孟获还在蜀地拼杀,正需要援军的时候,孟庸昶这个做父亲的却不发一言。
孟琼从前以为家里只是不喜欢她一个。
如今看来是她的这位父亲只爱自己。
“小缘,李昶是可造之材,假以时日,大燕的朝堂上势必会有他的一番天地。”
孟庸昶不理会孟琼的质问,只是撩袍坐下来,仿佛真心在为她的婚姻大事考虑一般。
“我知道。”
李昶是个好官,有一番天地是他应得的。
“不,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