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为了哄自家姑娘开心,什么都往外头说。
孟琼有些惆怅。
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分得清。
“我不知道长平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的手下当初为什么想到要去把大堤砸了。我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护着他的手下。”
“但他保家卫国多年,绝不是一个恶人。”
君子论迹不论心。
长平王这些年守疆土,护百姓,所作所为,世人有眼皆能看见。
“我不说,是因为周誉就剩下长平王和定国夫人两个亲人了。我要是说了,我担心他身边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孟琼叹口气,低低地开口。
宋月溪听了这话气得要死,“你是不是傻?那你就让他怪你?你是嫌他上阳关那一箭射你射的不够狠么?你要是说了,他也不至于让你前些日子去杀沈遣。”
孟琼道:“我以前其实一直觉得无论怎样,他对我总还留着一些情面的,杀沈遣这件事我其实也不怪他,只是明白,他确实没有那么在意我。”
孟琼轻声开口,没有什么焦距的眼底藏着早已经看开了的失落。
“不过现在想想也没什么。”
“上阳关的事情我不说,也不仅仅是因为怕他难过。更是因为我怕说了,天下百姓会因为上阳关一事将长平王从前的功绩通通抹去。让守卫边境的虎将寒心,无疑是在将大燕往绝路上逼,这样的千古罪人,我做不起。”
宋月溪听她这般道,心中叹了口气,“阿姐,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快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