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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本王确实不会听她的。”一声鄙薄的轻笑从身后传来,周誉手里拿着一柄薄扇从府衙走出来。

他换了身常服,只穿了一身简简单单玉白色云纹道袍,玉冠束发,衬得他原本就矜贵的气质更冷峻了几分。薄唇上带了三分的笑,只是那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孟琼无所适从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明显带了几分的不知所措。

只是那份不知所措片刻又被她强压了下去。

周誉的目光落在陈谡略微肿起的半张脸上,那鲜明的五指印过了这么久还仍旧在,不曾消下去半分。

“你打的?”

他突然偏头问孟琼,哂笑一声。

孟琼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接,就又听他淡道:

“对待这种口出狂言的人,下次该把两边脸都打烂。”

“周誉,你!”陈谡咬着牙,陡然被羞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周誉不是孟琼。

他对陈谡的人并没有太多的怜悯。父辈的功勋终究是父辈的,陈夷之是个好官,他拿着他应得的俸禄也拥有了百姓们的爱戴。这份爱戴在陈夷之死后也让陈谡在郡县里横行霸道了十年,除此以外,陈谡的舅舅也沾了妹夫的光,将米铺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

可富没让他们长出良心来。

屯田害民,鱼肉乡里,在灾年低价买米高价卖出的事情可没少干,要不是南陈郡这几十年的郡守都是好人,都能压着他们,这个地方的百姓还不知被嚯嚯成什么样子。

“其他人放回去。七日之内,迁郡。”

“这个人,押进去,打烂他的嘴,再扔出去。”

周誉淡淡开口。

他说话仍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皂吏们不敢耽搁,忙将人押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