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花馆的装修风格古香古色,房间里飘着非常古韵的乐曲,传授插花技艺的老师穿着一身艳丽的和服,显得不伦不类,进去以后基本找不到一把椅子,全是蒲团垫子,不能坐,得跪着。
膝盖痛,腿酸,脚麻。
童知画跪的时间久了,腿肚子直哆嗦。
“你这姿势不对。”
沈母瞄她好几眼,实在看不下去了,手往她背后一拍,“挺直。”
她痛得倒抽一口气,猛地把腰背挺直。
叶子站在门外,急得一只脚踏进教室。
童知画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冲动。
她是跟沈奕的妈一起来的,叶子冲进来能怎样?
还能把自己老板的亲妈撂地上吗?
沈母今天只是带她体验一节插花课,但是课上到一半,手机响了。
“打麻将?三缺一?哪里?我马上到。”
沈母接完电话,匆匆忙忙起身。
她轻拍了下童知画的肩膀,“宝贝,你继续跟老师学,如果觉得可以,妈改天帮你订几节课。”
说完,她又看向老师,“麻烦马老师了。”
“女士,您慢走。”
沈母拎上包就走。
跪了一个多小时,她那把老骨头一点事儿没有,童知画的两条腿却已经快没知觉了。
她前脚出门,童知画绷着的肩膀松懈下来,身子软乎乎地往面前的茶几上一趴,朝着叶子投去一个可怜巴巴求助的眼神。
“叶子姐姐,快带我走,我受不了了。”
这节插花课再上下去,她的腿大概要跪废了。
明明就是一节体验课,一个小时还没有结束,正常的课时只有四十分钟,费用还极高,非常坑人。
她没有插花的天分,更没有这样的兴趣爱好,她宁愿回家捶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