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沈母头脑比他更清醒些,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在他耳边说。
保镖这会全到了,人数不少,在数量上碾压了童斯言的那帮朋友。
但她隐隐有种感觉,他们花钱雇的保镖,跟那些光脚不怕穿鞋的混混动起手来,就算人数占优势,胜算恐怕不大。
阿龙怕两拨人真打,劝了句,“董事长,你还是带着夫人走吧。”
沈父憋着气,狠狠看了他一眼,果断拿他出气,“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向来是听少爷吩咐的,就算他不在了,他生前在意的人,我会不遗余力帮他照顾好。”
“狗东西!”
沈父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回想起阿龙送童知画来医院,上下车都是把童知画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现在阿龙又这么维护童知画,他感觉自己儿子头上已经长了一片青青草原。
他看阿龙的眼神满是嫌恶,“我儿子花钱养出你这么一条狗,我真替他糟心。”
“董事长言重了。”
阿龙不气不恼,他懂沈奕,跟着沈奕很多年了,沈奕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下人在看,反而跟他称兄道弟的。
对他好的人,他这辈子都会记着。
“董事长,夫人,电梯在那边。”
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父铁青着脸,带着沈母和一群保镖离开。
童斯言的朋友在病房外面守了整整一天,到晚上都没离开,就怕沈老爷子又带着人来找麻烦。
留院观察了一晚,童知画情况还算稳定,没大问题,她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
“你跟我回公寓。”
童斯言帮她办完出院手续,态度颇为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