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姨一边摆手一边往外走。
庄严见她步履蹒跚,果断起身跟上去,掏出钱包,抽了好几张票子塞到她手里。
老阿姨推脱着不想要,庄严语气重了些,“拿着。”
他长得其实不凶,但眉头皱起来的样子就是给人威慑力十足的感觉。
老阿姨有点怕他,干脆把钱收下,走掉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包,犹豫几秒,将包打开,从里面翻到一个药瓶,把盖子拧开,他发现药瓶里只剩下几粒药了。
药瓶上面的说明都是外文,看不懂。
但他想,这应该就是童知画治疗白血病正在服用的药。
把药放回包里,他在床边坐下,等了十多分钟,童知画醒了。
她捂着腹部,艰难地坐起来。
看到他,她有些意外。
“庄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声音还算温和地说:“是你打给我的。”
童知画这才想起昏迷前,她拨出了一通电话,但她不知道打给谁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打通。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是谁打你?”
童知画没接话,发现自己的包在庄严手里,她把包接过来,下床就要走。
庄严伸手拉住她,又问一遍:“谁打你?”
“我想回家了。”
她没什么力气,以这样的精神状况,根本上不了班。
“我问的是谁打你!你耳朵里塞驴毛了?”
庄严突然厉喝一声,声音大得震耳,把她吓得一激灵。
“到底是谁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