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伸向西装的兜,出来的匆忙,药没带。
“田野。”
他唤了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愣了一瞬,他终于想起自己让田野回了a市,他抬眼看向四周,不见左一的踪影。
平时习惯了有人在身边,什么事都吩咐身边的人去办,此刻就剩他自己……
长舒一口气,他坐直身子,头往后靠倒,后背倚着墙闭眼假寐。
头痛却越来越严重,导致他如坐针毡。
他捱不住,起身朝着电梯走去。
到一楼挂了个专家号,他让专家给开了止痛药,又去一楼拿药,折腾出一身的汗。
回到简瑶的病房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简瑶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他拿了纸杯到饮水机前接水,就着水将止痛药吃下去。
最近他是越来越依赖药物了,明明车祸后身体恢复的很好,不知为何头总是痛,稍一受到刺激,便疼痛难忍。
他在沙发里坐下来,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简瑶的脸,她是醒着的,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窗户的方向。
她把一切都怪在他的身上,他其实百口莫辩。
是他的错。
他错误的以为简诗是个好姑娘,为了跟简瑶赌气他把简诗接到傅家,书房里的窃听器能是谁偷偷安装的?当然是简诗。
只有她有机会。
简瑶怪他也没怪错,确实是他的错。
因为他,他们那还未出世的可怜孩子,没了。
心口猛地一痛,伴着一阵阵的头痛,让他不禁咬住后槽牙,俊脸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