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顾湘沉默了一会，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先回家，你记得早点回去，别玩的太晚。”

她跟着沈奕走出包厢，就这样将简瑶一个人丢下。

简瑶坐直身子，呆愣了几秒，神情疲惫地靠倒在沙发里。

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脑海里一遍遍闪过傅盛年被警察带走时看她的眼神，他当时在想什么？

他看她的眼神不像是愤怒，倒像是……心疼？

不。

不是心疼。

他不会心疼她。

那都是假象，她不能再被那些假象骗了。

“换个包厢，我们继续喝。”

她拿上包包起身往外走。

唐战若有所思地笑了下，跟上去，让人送酒水到隔壁包厢。

简瑶喝了很多，一杯接一杯的喝。

除了傅盛年惹她心烦，顾湘丢下她跟着沈奕离开也惹得她很心烦。

她不知道自己一晚上喝吐多少次，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唐战坐在沙发里，很沉默地看着她一会哭一会笑，像个疯子。

见她还要再喝，他夺了她手中的杯子，“够了。”

“不用你管。”

“你想喝死在这里？”

“喝死也不关你的事，你出去。”

简瑶甩开他的手，端起杯子就往嘴里灌酒，可刚灌下去就将酒又吐了出来。

唐战有些看不下去，伸手帮她拍了拍背。

“我这里还没喝死过人，你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