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语气像是要复盘什么重大项目, 他思路清晰地说出每个细节, “是不是你先拉我的手?还有房卡,是真丢还是假丢, 你心里清楚。”
“”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羞耻感无限放大,简以全身紧绷。
“要严谨一点是吧?”
傅听岘冷声总结:“那就是你有预谋地,睡、了、我。”
分析地有理有据,简以呼吸窒住, 纤长的鸦睫轻颤, 羞耻与气恼同步暴涨,脑袋一热, 胜负欲叫嚣。
“我睡你怎么了?你很勉强吗?不见得吧?”
双颊涨红, 她气极,“拉个手就硬成那样, 总不是我强迫你的。”
质问三连气得傅听岘脑袋钝痛:“你——”
“你什么你,我有说错吗?”
简以的心脏像落进沸水里,快被烫熟麻木, 她不想再跟他争辩下去,既难堪又没意义。她解开安全带, 伸手去推车门。
傅听岘眼疾手快,啪嗒一声,将车门锁住。
“没吵完,你跑什么?”他扣住她手腕。
简以真的被气着了,区区跑车,锁车门又怎样?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掌心撑在车沿上,直接跳出去,不费吹灰之力。
傅听岘:“”
淦!
他为什么要开跑车?
夜已深,空旷的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昏黄路灯将疾步而走的人影拉得很长。傅听岘拔出车钥匙,推门下车追上去。
“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
简以脚步不停,像只炸毛的小孔雀,声音冷硬:“不用你管。”
傅听岘跑到她面前攥住她的手,眸光冷凝,语气却软了下来,“不吵了,先回车上。”
简以下意识挣了挣,没挣脱开,燥怒的火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