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搂住。
不, 准确来说,是脖子被手臂圈住。
简称锁喉。
傅听岘有分寸地用力, 圈着她走两步, 去拿伞:“走。”
清冽的薄荷味混着些许潮气,令简以脑袋发懵,“去哪儿。”
傅听岘没作声,直接撑开伞。
黑色伞面上的雨珠肆意滚落, 重回雨帘之中。
简以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瞧见水渍在她鞋下晕开、再汇聚。然后,她晕晕乎乎地被傅听岘塞进副驾驶。
雨水模糊了挡风玻璃, 又被雨刷扫开, 怔然的双眸随之转动。
她没再问傅听岘。
反正他又不会把她卖了。
果然,还是熟悉的老地方, 简以见到叼着吐司的唐小聪。
大晚上的,拳馆内一片通明,唐小聪将台式机和笔电全部开启, 撸起袖子一口气建了几十个id,在网络广场跟人对喷。
见傅听岘和简以进门, 唐小聪赶忙小跑过去:“岘哥以姐。”
粗中有细的机灵鬼仔细瞧了瞧简以的表情,又问:“以姐吃过饭没?”
简以没回答,笑着拍拍他的肩,边往里走边问他这么晚在干嘛呢。走到电脑边上,她略一垂眸,瞥见屏幕上滚动的评论文字。
唐小聪急忙过来挡,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干什么,玩会儿游戏。”
简以忽然上前抱住他。
“谢谢。”
被四面八方的尖刀包围之际,她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从英国到国内,她身边的人其实越来越多,在无形中给她建立起一层抵御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