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翎面容无波无澜,“我知道。”
“您知道?”
“沈桢告诉我,她钻戒戴在小指,象征单身。”
陈崇州蓦地发笑,“人小鬼大,平时也机灵,眼尖得很。”
他吃力移动,试图坐起,“老二,扶我起来。”
陈崇州在他背后垫了枕头,姿势靠得舒服些,“行么。”
陈翎倚着,长呼气,“行。”好半晌,再度开口,“你的心思,我明白。”
陈崇州调慢输液的流速,没接茬,“流得太快,心脏不适。”
“你和倪影,有可能吗。”
他指尖停在输液管上。
“即便没有沈桢,回得去吗。”
陈崇州缓缓垂下手,“我理解您。”
“你不理解。”陈翎望向窗户,“我二十六岁出任卧底,没打算抽身成家。男女之事七情六欲,谁都有情不自禁,可强行抑制,也就抑制住,不再需求了。你大哥重名利,你重自由,每个人有各自的考量。”
陈崇州缄默良久,“退二线吧。”
“太早。”他摇头,“梧叻落网,他的大马仔逃匿了。”
梧叻当初就是黑k的大马仔,后来陈翎铲除黑k,梧叻顺理成章上位,这行暴利,多得是亡命之徒,缅泰边境又乱,盘根错节之下,恶势力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