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在村里走着,听到熟悉的声音,就会先叫一声:“哞哞——”

然后探出头,和老朋友惊喜会面。

“牵牛花!”

“哞——。”

是我啊。

打个招呼,又往下一处去。

时千发现有的人没什么变化,有的人则好像老了;倒是那些孩子们,仿佛一下长大了不少,有的看着他都得过一会,才喊出牵牛花的名字。

转完了村子,时千顺着小路,往后面的墓山走。

他一路往上,迎着北风,找到熟悉的地方。

“哞——”低吟声流淌在风里。

奶奶,我们回来了,陈牛被拉着说话,一下跑不出来,我腿长又多,跑得快。

今年过得很好,一切顺利,我们都长胖了。

陈牛没长高,但我长了。

不过陈牛读书好厉害,考了两个第一名,将来工作肯定不用愁。

外面也很好,将来一切都会更好……

时千说了会,就见陈牛顺着找了上来。

“就知道你在这儿。”

时千得意:“哞哞。”

被我抢先了吧。

回乡的整个冬日,陈牛也没闲下来,跑了附近的小技术所,想着办法教给徐有光找来的青年男女一些增产知识。

时千顺带着,也学了好些。

但没上手操作的机会,边学边忘,最后只记得一些最简单的土办法。

过完春节,便是归校的日子。

一人一牛重新回到南农,继续学习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