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么一张望,时千才发现这人面带红意,像是喝醉了。

时千也没吭声,等到这人气咻咻地又把水道堵住离开,才站起来,重新疏通水道,再去叫醒陈牛。

只这回还没等到回去叫人,就又听到更多的脚步声。

时千加快脚步,跑回住处,叫醒好几个人。

陈牛惊醒:“牵牛花,怎么了?水道那边出事了?”

“哞哞。”

时千点头,又敲了几下地面。

陈牛:“有五六个人?”

其他人已经习惯一人一牛如此流畅的沟通,平常也见得到,不再惊奇,而是关心田里的情况。

“怎么了,天不是很干,干嘛动我们的水道啊?”

“都不消停的,各个小队还互相偷水呢,赶紧起来去看看吧!下半年的收成指望着呢,可不能就这么给糟蹋了。”

醒了的都爬起来,有的披上衣服,有的连衣服都不穿,就赤着膀子、打着呵欠抓紧出门。

众人跟在时千身后,往田里走。

走出去,两帮人隔着田,互相对望,空气里弥漫着奇怪的气息。

陈牛紧跟着牵牛花,走在最前面,当下皱着眉,开口问道:“兄弟,你们大半夜的干嘛呢?”

对方嘈杂了几句,而后也站出来一个人回话。

“天气热,睡不着,出来转转,你们那么霸道,还不许人出门啊。”

“转归转,你们跑到我们的田里转什么?弄得人大半夜都不好睡觉。”

“嘿!田里有什么不能看的。”

“对啊,听说你们的稻子种得好,我们转转顺道取取经么,还小气得不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