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都散去, 记者同志才道:“陈牛同志, 不好意思,我恐怕得耽搁你一小会。”

“没事。”陈牛摇头。

但心中有些紧张, 就摸了摸时千的头。

时千一晃脑袋:“哞哞。”

不是采访我么。

记者同志还在为五角星而震惊,询问陈牛:“陈牛同志,你平常做些什么呢?让牵牛花都将五角星刻画在心间。”

陈牛:……

几乎都没骗过人的实诚小伙,只能艰涩地开始现编。

“可能是在家里看到过,所以留下了印象。”

具体哪个地方,你回头听我奶给你编吧。

记者同志有些失落, 还以为更有“故事性”呢。

不过事情本身就够神奇,让年轻记者有激情地问起其他事情,试图还原事件最本真的模样。

除了问陈牛外,记者同志还强调, 稍后会询问其他人,要说真话。

陈牛毫不犹豫地点头。

假话,他也不太会啊。

他以前每次一撒谎,都能叫老太太看破。

从此就养成了不说假话,顶多心虚糊弄的“好习惯”。

他们一来一回地回答问题,还都是——你家牛怎么这么牛, 我家牛就是牛如此循环。

时千听得不好意思,扭头去看旁边徐爱刚训小牛哥。

小牛哥是头水牛,身板已经不小了, 脾气也不小。

实在没办法,徐爱刚跟另一个老把式,动用鞭子,威吓着小牛哥往前走,歪歪扭扭地犁地。

记者同志一看:“牵牛花是不是也想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