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看这群满身大汉的大汉,还想把自己扛起来,赶紧溜了。

人全回来,又去盖章,一群人才顺利回转。

时间已经到了大中午,据说路远的那些村子的人,可能天不亮出发,大晚上才能赶回去。一来一回,更为折腾。

而那个跟徐有光聊天的,也没逃过晒粮的命。

还真抖开了竹席大棚子,拿着筛子,在旁边干起活来。

时千往回走时,能看到长长的队伍,怕真是有的人要等到晚上去了。

回到村里,被“采访”拍照的事,被大家乐滋滋地在饭桌上说出来。

陈家的饭桌上。

陈牛就着一块酸萝卜下饭,又酸又咸,能够补上盐分。

他说起事来,心情更复杂:“今天遇到两个记者同志,拍交公粮的照片,还拍到了我。结果有个年轻的,跑来问我牵牛花的事……”

“挺好。”张佩月听了点点头,“上报有名儿,人人都想上,牛上了照样也有好处。”

当初大黄要是没能上报,铁定是不能单独留在陈家的。

如今小牛再有机会上报,也能多提供一点保障,免得别人说闲话。

陈牛点点头:“我也这么想。”

时千也点头:“哞哞。”

俺也是!

陈牛大口吃完了,走动一阵,又抓来时千上课。

老太太坐在阳光下看着,被太阳晒得眯上眼。

过了会,太阳跑到另一边,陈牛也上完了课,翻出俄文笔记来。

张佩月开口问道:“今年的账算了吗?”

“算了。”

“是哪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