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洪家怕了他了。

他自己懒得很,所以该上工的日子也请假在家躺着,反正有人口粮,家里老婆孩子都勤快。哪里知道睡在家里,还能遇到这么个煞星。

项洪家应道:“好好好,等下我就去。”

听到他应了, 陈二军手里的镰刀才不再朝着他。

项洪家吞咽下一口口水,又道:“二军哥,我去帮忙归帮忙,你总得给我个保证吧?”

总不能事他干了,回头陈二军再给他全捅出去,那他怎么办。

“你要什么保证?”

一会后,陈二军印下血手印,给了项洪家想要的房、钱保证,出事就一块玩完。

讲道理,要不是陈二军上来就动刀,整个人疯疯癫癫的,项洪家可不会配合他。

眼下拖延是不成了,项洪家被逼着出了门。

想着东西,倒是也有点乐意。过几年孩子大了,有房子才好结婚。

陈家。

张佩月在孙子怀里,失控地落泪。

面对孙子的问话,她根本也没听到,脑中都被冲动和极端的情绪占据。

时千看得担心,凑到旁边轻轻蹭蹭老太太的手。

陈牛已经不再追问,手轻轻抚着老太太的背,帮助他奶平缓情绪。

张佩月哭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手边毛绒绒的触感。

她干枯的手抬起来,在小牛的脸上摸着,抚摸向额心的纹路。

时千看她有了反应,呼唤道:“哞哞——”

时千有意识到,老太太最常抚摸的,就是他额心牵牛花一样的纹路。

或许这个纹路,能叫她想起什么来,精神也就能支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