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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之前没说几句就恼羞成怒的九方承,料想楚闻的手段多半也正常不到哪去,玉晚面上没显露什么情绪,只向说话那人道:“多谢道友告知。”

那人连声道不敢,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玉晚继续在树上坐着。

直等梅七蕊从旁边绕出来,说没人了,可以下来了,玉晚才收回那只裸足,套好鞋袜,慢吞吞下地。

刚落地,就见梅七蕊笑得乐不可支,问她第一次当妖女,感受如何。

玉晚诚实答:“冻脚。”

她现在没有灵力,无法撑开屏障,那只没有罗袜裹着的脚被风吹得凉飕飕的,摸着都有点冰手。

梅七蕊笑得更欢。

“还有呢?”

“还有就是有点害臊。挺不好意思的。”

要不是她坐的位置是梅七蕊精挑细选刚好在树冠阴影里的部分,前头又有茂密枝叶给她聊作遮挡,保管能叫刚才那群人看到她完全爆红的一张脸。

玉晚抬手摸摸耳朵。

到现在还烫着呢。

梅七蕊见状跟着一摸。

摸出她不仅耳朵烫,脖子也烫,领口那块儿皮肤更肉眼可见地透出羞涩极了的粉色,梅七蕊反手取出草帽往她头上一戴,评价道:“第一次,表现已经算不错了,下次再接再厉。”

玉晚说:“还有下次啊?”

她使劲将帽檐往下扯了扯,好把自己快要滴出血的脸盖得严严实实。

这么一扯,石榴花被挤得快要掉出来,梅七蕊重新给她簪好,道:“怎么没有下次了?最开始说要当妖女,是谁兴奋得不行,当天就跑去找方丈帮忙,请人催石榴树开花,怎么现在刚过完瘾,就打退堂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