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似乎麻痹了江舒敏感的神经,他听着节奏明快的音乐,剧烈的呼吸一点一点地平复下来。程樾还站在他的身后,那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对方的呼吸落在江舒的耳畔,让他无端端地觉得安心。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抬手,覆上了程樾的手背。

江舒缓缓地仰起脖颈靠在程樾的颈窝,微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气:“……跳什么?”

他的声音有点儿哑,像是刚刚抽了烟,头发毛茸茸地蹭在程樾的颈侧,性感得让程樾忍不住想要说点儿什么粗俗下/流的话。

程樾恍然间想到大一的某节舞蹈理论课上,曾经出现的一个议题。

——当我们在跳舞的时候,我们在跳什么?

当时程樾大言不惭地回答,当我们在跳舞的时候,我们其实在用灵魂做爱。

立刻有同学笑着问,舞蹈是肢体语言,为什么不是用身体,而是用灵魂?

程樾摊了摊手:因为我是用我的灵魂在跳舞。

如果遇见合拍的人,我愿意用一支舞和他灵魂交融。

想到这儿,他越发燥得厉害,忍不住低下头,在江舒的耳尖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他满意地听见江舒发出很轻的吸气声,与此同时,他也听见自己的嗓音像是被情/欲浸透了,暗哑得厉害:“别怕,我接着你,别怕。”

他知道江舒内心的症结所在,他想拉他一把。

令程樾有些意外的是,听了这话,江舒猛得颤了一下,立马用力地要挣脱他的怀抱。

程樾感受到江舒抖得厉害,拉过对方的手,轻轻地让人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