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做什么!”他惊呼。
程樾看了江舒一眼,托着他稳稳当当地走到衣橱前,把人放在一旁的矮柜上,又打开橱门,从里面挑出一件宽大的厚羽绒服要给江舒套上。
“穿暖和一点,我们去医院。”
江舒愣了一下,随即推开程樾的手,恼道:“我不去什么医院!都和你说了我没事,你能不能别再管我了?”
程樾置若罔闻,用厚外套将江舒裹了,又给他细心地戴好帽子,围上围巾,简直把人打扮成了一个粽子。
收拾妥当后,程樾望着江舒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白皙光裸的脚,轻轻蹙了蹙眉。他很快找来一双袜子,在矮柜前单膝跪下来,伸手托起江舒的脚,细致地给他套上。
江舒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程樾会这样放低姿态,咬了咬嘴唇,企图把脚抽/回来:“你不用这样,我自己穿……”
程樾抬起头,自下而上地望着着江舒,那双眼里像是打翻的墨一般晦暗浓郁。他一句话没说,可单单是眼神,就让江舒的气势一下子矮了一截。两人的身份仿佛立刻变成了时纾和洛洄羽,一个强势专断,一个被动犹豫。
程樾把袜子穿好,用力捏了捏江舒柔软的脚心,很满意地听见对方发出一声惊喘。
江舒恼羞成怒,抬脚踩了程樾的手背两下,又朝胸口踹来,程樾一把抓住那双小巧的脚,抬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乖一点。”
江舒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很吃这一套,被看得有点儿心悸,真就不作声了。
程樾不紧不慢地给他穿上鞋,系好鞋带,又朝人张开手臂:“你不能走路,我抱你下楼。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江舒就没见过这么强势的人,心里又气又委屈,可是程樾好像就是不听他的,怎么都没法摆脱。他有点儿想骂人,可是话都嘴边,都变成了委委屈屈没什么气势的商量:“可以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