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颈显出一道深深的淤紫勒痕,仔细看还会看出密集的血点,这是刚才白烛镜阵中带钩刺的藤蔓所致。

即使如此,当两人对视时,他也依旧冷漠挺直了脊背,高傲如同天山寒雪,气势丝毫没落下风。

程雪烈危险地眯起眼睛:“你看起来可真狼狈,像条丧家之犬。”

祁陵脸色一沉:“照照镜子,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沧澜呢?”

“我还想问你。”

也就是说,他们仨现在都逃出来了,但沈沧澜仍然留在迷宫里。

怎么可能,只有她被困在了里面。

站在最后的乔栩神情微变,他下意识想要重新打开那扇铁门,但门早被无形的力量封住,他徒劳的努力自然是以失败告终。

程雪烈回头看了一眼,他明显也有些动摇,可理智让他重归正题。

“没关系,这种小事沧澜不应该搞不定,我们要做的是在她进来之前速战速决,把多余的垃圾清除掉。”

所谓的垃圾,当然指的是祁陵。

他这么一说,乔栩当即和他站在了同一阵线,毕竟两人分歧归分歧,在想杀祁陵这件事上,多少是保持一致的。

“确实,如果现在不杀,待会儿沧澜来了,可就不好杀了。”

“你以为沧澜真会在意叛徒的死活?”程雪烈冷笑,他举步逼近祁陵,“她无非是利用这家伙引我出现,那是我和她的事,与旁人无关。”

乔栩叹息一声:“你别忘了,从某种意义上讲,沧澜也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