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谢璲手背那愈发明显的血管纹路下,戚城文总感觉谢璲手背皮肤泛着诡异的青色,看起来十分不正常。而且好像不仅仅是手背,他的脸好像也……
注意到这点,虽然被自己哥哥的手臂拦着腰,但戚城文还是努力地往前探,想看清谢璲那被发丝遮挡的侧脸。
然后,戚城文清晰地看到了,谢璲用指甲慢条斯理地剥掉了自己手腕的一层皮。
戚城文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战术后仰,用后脑勺给自己身后凑过来的戚城武一个头槌。
兄弟俩很有默契地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声,戚城文是吓得,戚城武是疼得。
皮肤很顺利地从谢璲手腕处脱落,然后瞬间消失不见。谢璲的手腕出现一圈猩红的肌肉肌理,像是套上了一个红色的护腕。
微不可查的淡淡红雾从谢璲身边蔓延开来。这种肉眼无法察觉到的微弱雾气对钱庄上那突然出现的大火来说,却像是消防车高压水枪射|出的水柱。面对这淡淡的血雾,那虚幻的火焰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瞬间消散。
刚才即将消失的钱庄又重新凝实了起来,纸人老头还站在柜台中,它手中的算盘不知何时掉在了柜台上,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谢璲。
钱庄内的火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散发着猩红光芒的血咒。
那被漆成红色的天花板上,每一寸空间都被血咒占据,那些密密麻麻的血咒从天花板一路蔓延至老头身后的那根红柱——光从正面那血咒的密集程度就能看出,这血咒肯定也布满了柱子。
因为不知道那上清派掌教会不会实时监控这处空间发生的事情,因此谢璲没有用白虎胎煞的能力,只是用了些平平无奇的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