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长生教徒的高层基本都是玄门中人,玄学术法高深,用换命符箓转移身上的孽障,抹杀或封印受害者灵魂掩盖罪孽……他们一直在完美地利用天道漏洞,用玄门术法来为自己谋利,以求长生。”
“他们作恶后处理的很干净,不会放任何受害者灵魂入地府。”
想起这几十年的无休止加班地狱,想起那数以万计的枉死魂灵,赵判官脸色极其难看。他好像在强忍着怒意,身上的气息愈来愈紊乱,连人形都有些维持不住了。
夹杂着血色的黑色雾气在他脸上飞速闪过,赵判官那张和善的面容像是突然碎裂的镜子,隐隐能看到在那蛛网状碎裂的镜面之下封印着无数绝望哀嚎的扭曲面孔。
人类外表只是方便沟通的躯壳,永远不能以外表来判断一位地府判官的深浅。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赵判官摸了摸自己的脸,继续说道:“如果说谁最无法忍受这些长生教徒在世间作乱的话,大概就是我们地府了。他们的存在不仅会破坏阴阳平衡,还会破坏六道轮回的正常运转。”
因为他们,这几十年记录的生死簿全部都需要修改。赵判官想起阎罗殿里那快有柱子高的书卷就头疼,连拿着毛笔的手都下意识地颤抖了起来。
“这些长生教徒妄图跳脱轮回之外,逃离因果束缚。他们就是导致这世间阴阳失衡的罪魁祸首……或者说,建立这个长生教的那个人就是这一切恶果根源。”
“那人所谋不小。让整个世界阴阳失序,以整个世界为赌注,用无数普通人血肉生命为耗材,只为自己获得长生。”
从赵判官的叙述中,谢璲大概猜到了他想委托他什么。
既然地府的人找上门来,那他正好趁此机会举报,一劳永逸,省得自己以后还要冒着被玄门正派围攻的风险抓人。
想到这里,谢璲第一次打断了赵判官的话:“建立无启教的人就是上清派的掌教。如果我把他的名字告诉你们,你们能直接拘他魂魄入地府吗?”
听谢璲这么说,赵判官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抱歉……可能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