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的感觉,仿佛摸了一手胶水。
刚才他就是用这只手扶的即将摔倒的林铖悦。
林铖悦的婚纱是抹胸礼服,手臂没有面料,谢璲触碰到的是她手臂的皮肤。
……这位大小姐身上涂的并不是什么润肤膏,而是尸油。
谢璲都不用放在鼻子下闻,他对这东西简直太熟悉了。
刚才短暂的近距离接触,还能隐隐闻到她身上的香灰味。
这位准新娘应该是不知道她在自己身上涂的是什么东西,要不然她一个普通人应该不会表现得如此平静。
远处传来了更大喧哗声,还有桌椅碰撞声,似乎有宾客开始对保安怒吼。
隐隐能听见他们的争执声音……酒店的门似乎是被封死了,所有人都无法离开。
整个婚礼现场似乎是从新郎死亡后就开始慢慢扭曲,撕开了一切伪装,露出了危险的獠牙。
谢璲还是有点想不通。
无启教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吗?准备光明正大地直接对林家动手,甚至不惜让酒店内的所有普通人陪葬?
这和他印象中那个如阴沟老鼠一样害怕被玄门正派发现的邪修组织有点不符……他们要是真这么刚,也不至于东躲西藏这么多年,拼命找偏远山村当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