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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是白骨,说不定是太瘦了导致的脊椎骨节比较明显。

咳了许久,谢璲终于缓了过来,他转头看向站在自己床边的刘无庸,对他伸出手。

刘无庸连忙俯身靠近。

仅仅睡了这一会儿,谢璲看上去又虚弱了许多。

眼窝深陷,嘴唇毫无血色,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甚至能看清颈部皮下青紫的血管。好像大病初愈,又像是重症濒死……

可即使是一副病容,有那张精致的脸撑着,不仅不显憔悴反而增添了一种非人的易碎感,就像个瓷做的人偶,仿佛轻轻触碰一下就会摔个粉碎。

刘无庸双手比划来比划去,就是不敢扶谢璲,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老板扶成重伤。

看着有个人影凑了过来,谢璲愣了一下。眼中血色褪去,瞳孔缓缓聚焦,他好像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老刘的存在。

谢璲对他挥了挥手:“老刘,你让一下,挡路了。”

刘无庸下意识地侧身,紧接着就看到了一个浑身青紫的小孩从他身后爬了过来。它头颅三百六十度旋转,用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对刘无庸无声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爬上了谢璲的床,把手中的黑色令牌放到了谢璲手上。

等那鬼婴缓缓融进自己体内,谢璲对刘无庸解释道:“鬼婴身上怨气和阴气都太重了,如果直接从你身体穿过去的话,你会生病的。”

“哦哦哦,我懂,我懂。”刘无庸尴尬地挠了挠头。

看着手中那细长地黑色令牌,谢璲有些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浪费他感情,本来还以为无启教少说也会派出十几个人过来。结果弄了个大场面,无启教竟只来了两个人,有种用大炮轰蚊子的憋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