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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能住就行,他屋子里也没什么能偷的值钱玩意儿,而且一般人应该也不敢来他这里偷东西。

谢璲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家门。

屋内漆黑一片,他租的这间房子基本零采光,白天也需要开着灯。

谢璲拖着疲惫的身躯,边往屋内走边解开衣服。

禁锢身体的衣物被一件件剥离,露出惨白的皮肤。乌青泛紫的斑斑淤痕在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之上分外明显——那是属于内腑脏器的无言挣扎,它们的求生意志化作瘀斑浮现于体表,祈求得到身体主人的注视。

谢璲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已经蔓延至肋骨的淤痕。

这些原本应该只存在于尸体上的痕迹,现在带着冰冷的死意,肆无忌惮地显现在他身上。代表生与死的极致色彩相互纠缠碰撞,从脊椎一直蔓延到腹部,看着异常触目惊心。

看着这些可怖的痕迹,谢璲没有任何反应。他面无表情地把脱下的衣物甩在椅背上,趿拉着拖鞋走进了卫生间。

拧开花洒,冷水重刷在身体上,水滴带着初春的寒意侵入骨髓。谢璲就像是自虐一般,站在花洒下一动不动,任由冷水冲刷。

‘嘎吱——’

随着一声刺耳的噪音响起,花洒竟自己关上了。

谢璲回过神来,还没等他说什么,一条浴巾就凭空出现在狭小的卫生间内,扔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