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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沫沫有点难追,需要时间。”韩沉说。

“难追才对,好追那叫easygirl。”

几人欢声笑语又聊几句,多数围绕韩沉和周沫。

唯有任淮波,一直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地听着周沫和韩沉种种甜蜜过往。

不得不说,女人的八卦能力之强,韩毓都和梁辛韵聊起了周沫和韩沉上高中时候的事。

韩毓还说:“就是初恋才最难忘,要不韩沉怎么记到现在?”

梁辛韵也说:“这孩子,每次我问他,是不是还忘不了沫沫,他就嘴硬,说没有。韩家那边刚一给他安排相亲,他立马跑来东江。”

韩沉的老底儿被梁辛韵当众揭穿,他尴尬地用拇指刮刮眉心,不敢再参与讨论。

周沫却听得津津有味。

余光无意间扫到任淮波,瞧见他失魂落魄、了无生趣的脸色。

周沫本以为自己会有种大仇已报的痛快感觉。

但她没有。

因为她见着任淮波,就和见一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一样。

如果任淮波的座位上换一个人,她估计也和现在差不多心境。

因为不在意,所以连情绪波动都不会有。

虽说任淮波劈腿在先,周沫亲眼看着他和博士学姐在实验室抱着啃在一起,当时她也挺愤怒的,毕竟没人愿意被背叛。

但愤怒过后,周沫并不觉得心痛或者难过,只是单纯的愤怒。

反而,任淮波出走东江,她还得到了片刻宁静,想着以后再也不用面对他,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