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侘傺山中亦白仙尊落地成牢也是他的手笔吗?”崇平问道。
萧之访垂眸:“只是种下心魔,就能借他人之手生生截断侘傺山灵脉,确实合了他意。”
“侘傺山游离九州之外,给了魔头反制溟洋灵脉的机会。程佰列这种万中难出其一的玄魔混血,对他而言恐怕就是个行走的十全大补丸,难怪他这般苦心设计。”
“怎么说也是玉虚宗的弟子。”萧之访站了起来,像是不想再浪费半点时间似的,“为师要去溟洋,你呢?”
崇平:“我?”
他没想到萧之访会这般询问他的意见。
萧之访:“我是想令你留在玉虚,我不在时可代掌门职,只是你恐怕不愿。往后我若真的将将掌教之位传与你,你恐怕更是要时时身不由己,倒不如趁着现在至少还可以随心所欲。”
“我……”崇平总觉得这话隐约有些奇怪,但还是不想让萧之访一人涉险,“我随师尊一同前去。”
九州各地的大派都有前辈明白溟洋之下封着什么要紧的东西。当萧之访赶来溟洋的时候,也有几位其他门派的前辈秘密前来了此处。
只是和萧之访不一样,他们不知道是宋柬要借九州灵脉重新落封,还以为是溟洋异动才导致各地灵脉灵台被压制。
萧之访同这些人寒暄一番,随后以小辈身份微微后退,静静地听他们商议却不再出声讨论。
“在下倒不觉得这是魔头要出世的预兆,”一个看起来稍显年轻的英俊男人如此道,“那魔头要真能出来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