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灰,你知道什么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么?”宋某人擅自给肩上的小鸟起了名字。自顾自地问又自顾自地答:“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做不到愿者上钩,那就多下点饵好了。”
宋柬抛出去的饵是“侘傺山怨骨”。
不过白源峰主这几天,就外人粗略一观而言,就他的行踪与其说是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倒不如说是在畅游溟洋。
至少他七天里就尝遍了溟洋十大名小吃,赶了仨地儿的夜市庙会,买的乱七八糟的小物件直接填满了半边乾坤袖。
——只能怪萧之访给他当盘缠的银子实在太多。
“兄台。”有人从身后叫住了宋柬。
宋柬回身去瞧,发现是个灰衫带帽的年轻人,便和煦回道:“有何事吗?”
“咱们已经第三次碰见了。”这小郎君看着宋柬颇为兴奋,又压低了声音悄咪咪地说:“你也是玄修吧,我看你走路的步法就看出来了。”
玄修行走坐卧的身法确实要比普通凡人轻盈些许,不过敢仅凭这一点就上前搭话,这小郎君也挺可爱。
这孩子又自报家门地说:“我叫林枭,是北邙山以北出身的散修,这是我第一次下山游历,听说溟洋海鱼鲜美,就直奔这里了。”
“我昨天也去了余山庙的庙会,还有五日前的汾阳酒楼,兄台你点的那道烧花鸭我也点了,你可太会吃了,那简直就是我这辈子迟到过最好吃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