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深陷昏睡的魔尊程佰列也在昏沉中苏醒,他指腹轻点眉心,一道血痕似的红光微闪,走马观花般的光景闪如他的脑海,他陡然睁开双眼,心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要如此觊觎玄魔混血的本尊……”
杀心遂起。
原来那个被伏祸宗宗主吸干的人,正是当初程佰列亲手下了傀儡术的人,这人惊悚的死相通通透过因其暴毙而彻底截断的傀儡术传入了程佰列的识海。
他心下百转,生人入魔、心脏、玄魔混血……无数字眼在脑海中沉浮,最终神识停留在了“北邙山”三个字上。
上辈子侘傺山不曾解禁,那么北邙山又在其中担当了怎样的角色?
无论如何,这个地方或许会成为一把钥匙。
他从怀中取出那块摄取了自己体温的玉佩,玉佩的一角沾上了他伤口处的鲜血,已经变成了暗哑的脏污,叫他眉心一皱。
他寻了一处干净的衣角,仔细地将那血痕都擦拭干净,直到玉佩干净如初。
这上面有他之前私自留下的传音法阵,以形传音可以将留言传去成对的另一块玉佩所在。
也就是他的师尊,宋柬那里。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给远在白源峰的宋柬送去了一句话。
玉佩上忽然传来的热意,将宋柬从短暂的梦魇中拉了回来。
他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暗想,就算神魂不稳也不至于站着看会儿风景都被梦魇纠缠,觉得自己在了结这些事情之后,确实该听萧之访的好好闭关修习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