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能帮我。不需要我给他什么,因为代价就是我自己的命,用他这方法我肯定是活不长的。说不准当时熬不过去就死了也不一定。”
“开这有什么可怕的,只要皓月宗存在一天,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迟早会被找出来,迟早是死,有什么不能舍命一搏的?”
“上天眷顾,我没死,我得到了力量,杀了那姓钱的,那高高在上的少主子匍匐在我跟前,痛哭流涕地求饶,让我放他一马饶他一命,说他错了,他不应该——那么丑陋,可笑。”赵鼓如此说着,看着自己血肉斑驳的手臂眼中隐隐露出痴狂的模样。
然而不等宋柬将他从这种危险的情绪里拉出来,他自己忽然用左手掐住了右臂,指甲扎进没来得及长合的伤口中,颜色污浊的血液流出来,他在巨大的痛苦中嘶吼,却也找回了神智。
萧之访:“他是谁?”
“伏祸宗宗主。”赵鼓痛苦地匍匐在地说出这几个字,有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之态。
“无凭无据指认一宗之主,你如何证明自己不是污名陷害?”萧之访厉声道。
赵鼓:“无凭无据,污名陷害?”他惨笑一声,“我这一身血肉就是凭据!”
“我迟早要死,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二位仙长,赵某这一生匍匐玄门千宗之外,少时不是没有入道修仙的美梦,可玄修就高人一等吗?”
“我辈碌碌又有何错?难道活该生若蝼蚁,死无所着?”
“我不甘心当一把被用过就丢的杀人刀,那伏祸宗宗主老谋深算,谁知道我家破人亡是不是也在他算计之内?”
“那些流言小报我都看了,那么多人都去寻他,都是突生变故穷途末路的人,偏偏这些人都与玄宗有纠葛,哪儿有那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