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推开这具身体,可是受困于训仙锁,他做不到。
强行挣脱训仙锁不仅带给他遍身的皮外伤,也极大程度上损伤了他的内腑,让他三时五日之内不可能恢复如常。
阶下囚、金丝雀、禁脔……
没有一个词可以入耳。
被背叛的愤怒与痛苦,更胜过被迫雌伏于床榻间。
可程佰列尤不满足,他不肯离开宋柬的身体,就着此般亲密的姿态,在宋柬的颈侧与锁骨不断留下亲吻的痕迹。
喃喃自语一般地说:“师尊、师尊,你看看我好不好?”
“你看看我吧,我好想你啊,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师尊,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他说着泪水濡湿了宋柬耳侧的发。
成年男人的身体太过高大厚重,压得宋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滚烫的皮肉炙烤着宋柬的神经,失望没有随时间斗转而淡化,反是一日叠过一日地终是积重难返。
——
为什么,偏偏是程佰列?
无论是当初被困囿在床榻间的宋柬,还是如今被程佰列如珠似玉般紧紧抱在怀中的宋柬,都一样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自认淡泊,随遇而安,数百年的人生里几乎没什么是他在意的事,在乎的人也同样屈指可数,所以这样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他放在了心尖上。
而程佰列无疑是他最珍视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