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来的程佰列对于在场所有人而言都是陌生人,是敌是友且不说,出手狠厉却是彻底镇住了皓月宗的人。
皓月宗这帮人就是料定了崇平一方面要顾忌玉虚宗声名,一方面要保全无辜百姓性命,绝不会在此大开杀戒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可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显然无所顾忌。
没哪个穿鞋的敢和光脚的正面刚,特别是无耻之徒,瑟缩得最明显。
皓月宗的人几乎齐齐后退一步,原本还能算得上缠人的包围圈立马变得松散。
程佰列无意与这些人纠缠,广袖一挥掩住宋柬苍白的面容,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们俩作为意外插曲来得迅疾,退得更是出乎意料,以钱飞宇为首的皓月宗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黎伴盯着那已经不见人影的地方,喃喃一声:“师尊……”
崇平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抓住这个空隙带着黎伴御剑而去。
玉虚宗掌教首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事不得善了,需得立刻禀告师尊。
而另一边,程佰列抱着宋柬的手下意识地握成拳,甚至在不住颤抖。
他不要命地想把自己仅剩地魔魄融入宋柬的身体,可怀中人却好像是在抗拒着,半分也不肯接受,程佰列能感受到宋柬此时正陷在巨大的痛苦中,却没有一点点将他从痛苦漩涡里拉出来的办法。
“阿柬,阿柬?”他不住喃喃着,用魔息一次又一次地冲刷宋柬周身,企图缓解他的痛苦,但一切似乎都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