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件骇人听闻的案子撞在一起,我们这些两处都牵扯上的,怕是一时半会儿没法自由。”
程佰列替宋柬理了理外袍,说:“阿柬不必担心,他们很快就会放我们走了。”
宋柬:“嗯?”
“玉虚宗的掌教怒斥了赛添先,崇仙君已经恢复自由且开始协助调查,我们只是被牵扯进来的人,你我现在用的身份没有破绽,他们没法拘我们太久。连崇平都关不住,我等凡人自然更没有理由久拘。”
宋柬听着点了点头,“玉虚峰的掌教还挺护短,不过我也觉得崇仙君本就不该被上训仙锁。别的不说,无凭无据地封人灵力,说直白点挺侮辱人的。”
确实是侮辱人,由训仙锁之一“训”字便可得见。
宋柬说者随心无意,程佰列却难免会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苦闷堆叠,是他活该独饮的。
而崇平……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那位大师兄是玉虚峰上的首座大弟子,而他这是白源峰大弟子,单论身份或许原来并没有太大差别。
然而当年他被长河郡的这口黑锅死死地扣在了头上,如今崇平却被萧之访三言两语轻而易举地摘了出来。
诚如宋柬所言,萧之访一向护短,崇平也一直都是被好好护着的那个。
上辈子——可他程佰列难道就不曾被人回护过吗?
当他“背叛”宗门,裹挟三千生灵为祭,内袭玄宗之时,不是他的师尊顶着无数压力,为了他向玄门千宗乞请了那三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