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错开视线道:“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宋柬自己也想不通,他甚至有点儿郁闷,毕竟这实在不是什么好梦,一次两次都被人这样那样,他这么想着摸了摸自己的脚踝,冰凉锁链留下的触感还依稀所在。
“佰列,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喜欢咱们师尊啊,还是说你平日里总对师尊不敬?”
程佰列轻笑:“阿柬最是尊师重道的,至于我…确实有许多对不起师尊的地方,要是想对得起师尊,就没法让你和我在一起了,是我的私心。你做的那些梦啊,怕不是因为瞧了什么奇怪的话本子。”
他兀自粉饰着太平,已经不在乎薄冰之下的激流去往何方,也不在乎这冰何时会被踏碎,此时此刻的他,只要这片刻安宁。
宋柬长叹了一口气,“奇奇怪怪的,希望以后不要再碰上这种梦了,”他顿了顿说,“怪叫人难过的。”
“有我在,别难过。”程佰列温声安抚着。
“佰列,”宋柬从他身上一骨碌爬起来,有样学样地用指腹摩挲他的眼睑,弯着月牙眼说:“看着我,张嘴。”
程佰列放松地接受这个吻,他的师尊,他的阿柬,这个人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他,丝毫不曾怀疑过他,所有的信任都坦荡交付。
这两生程佰列最渴望的,最求而不得的,现如今他都拥有了,就算是假的又如何。
程佰列加深了这个吻,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也早就失去当个好人的资格了。
那就尽情享受当下这一切便好了。
宋柬觉得这个时候的佰列有点凶,他都缺氧了。然而还没等宋柬推拒,客栈的房间大门就被人从外边粗暴地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