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阁的闹剧平静下来之后,程佰列和宋柬混在宾客间也离开了。
接连三日程佰列终于在这妓坊里等到了他要等的那个人。
河武阜有个近些年新立的宗门叫伏祸宗,名字着实不怎么吉利,但势力却不小。现如今玄门千宗百派的格局已经延续了近三千年,各大宗门雄踞一方势力盘根错节,不说其他光是护山阵这一条就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到的,更别说正经创建自己门派的了,那是需要大量灵石作为支持的,而各地灵石矿都已经被各大宗门所掌握。
确实有许多云游散修收了三五弟子后在深山老林里自建一派,但这些小门派的结局无非两种,要么人丁凋零自然消亡,要么被临近的大门派吸纳,从此作为独立门派的属性不复存在。
伏祸宗是唯一没有走向上述两种结局的新立宗门,而在上一世,玄宗联合讨伐程佰列的时候,此宗门是出了大力气的。
程佰列究竟有多少罪要赎他自己很清楚,同样,有多少屎盆子是别人硬扣在他头上的他也一清二楚。
最大的这一条便是这个伏祸宗。
而很多事情看似是一朝爆发,实际上多逃不过早有预谋四个字,这一次程佰列必须先下手为强。
那天程佰列和宋柬依旧坐在了雨花阁二楼雅间里听曲浅酌,没多久那位伏祸宗的宗主贤先生就出现在了他们隔壁包房,那张脸程佰列不会记错。
“阿柬,今日还有些事要做,我们回去了。”
宋柬手上拿着一只小酒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双颊都已经泛了酡红,他感觉程佰列的声音有些远雾蒙蒙的听不太清,于是努力睁大双眼,好像眼睛看得清了耳朵也就能辨得明了似的。
程佰列今天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隔壁的雅间,一时没注意万没想到他家师尊就这么成了一只醉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