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佰列的骨架比宋柬大了整整一圈,宋柬本身也算是鹤立鸡群的模样了,但还是比不上他。
“我刚认识你那年勉强十七岁,个子长得晚那会儿才到你肩膀。”程佰列笑着回道。
宋柬惊异:“骗人,怎么可能。厚积薄发也不是这么个发法吧,又不是发面馒头。”
程佰列失笑:“阿柬这是什么比喻。当时我遇见了你,你早已辟谷多年,但还是会为我寻来各种时鲜美味,你甚至在我们院子前的池水里为我养过鱼虾。其实当时我已经入道,早些辟谷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你生得这般高头大马,其实是我养出来的?”
程佰列颔首,在宋柬的耳畔留下一串轻吻,“嗯,是的。”
“那你岂不是我的童养媳妇了?”他抬手蹭了蹭程佰列的鬓角,“一想是我把你养成这般好模样,倒是真挺有成就感的。”
程佰列低低地说:“你养的,都是你的。”
清风荡过整座山谷,带走对心上人的喃喃爱语,有小雨落了下来。
玉虚峰的观星台上,有只狸花猫孤独地向南遥望着,后面有一人御剑而来落在他身边,是崇平。
“你怎么在这里?”
猫儿回头看了崇平一眼,见他收剑以后,跳进了他的臂弯里,忧郁地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