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这些倒是实际得同她出尘的气质半点不相符,不过再想她各种经营爱财如命,到也不觉得奇怪了。
“最主要的是,我和他想要的东西其实也不一样。”
“是故乡吗?”宋柬回想了在幻境中的所见所闻,似乎只有这一个信息最为重点。
咏君抿嘴浅笑:“小仙君,当真乖觉。”
她知道眼前的宋柬是玉虚宗的白源峰主,只不过拿了魔尊钱财要替魔尊办事,自然配合程佰列装什么也不知道。
但一个“魔尊大人”,一个“小仙君”,倒好像显得宋柬的年纪要比程佰列小上不少似的。
她继续道:“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人的一些执念都是一时的,当时穷尽所有时间、心力,将沿途的一切也都熟视无睹所付出的那一切,时过境迁以后都没有多少意义了。到头来无论是得偿所愿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都不过是一场自我满足而已。”她始终是仪态优雅神色美丽的,是同幻境里那鲜活少女模样不同的一种美丽。
“我是这样,亦白也是这样。”说着她话锋一转,语气里本就浅淡难觉的忧伤更是荡然无存,“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她挑眉对眼前程佰列道:“魔尊大人,不如我们再做个交易吧,妾身不仅能免了你们二人入侘傺山的所有费用,还可以帮你为小仙君拿到需要在这里得到的那件东西。如何?”
“你知道我此次为何而来?”是程佰列对咏君夫人的传音入耳。
咏君夫人神色不变,同样以传音入耳回道:“妾身活了这么多年身无长物,不过同玉虚宗的前任掌门确实有些交情,既然白源峰主是他的小徒弟,我也合该帮衬一把。再说了,反正你这小道侣都已经‘天人五衰’,我也骗不了你什么了不是么。”
对于程佰列而言,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宋柬的死,他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