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修岁月漫长,有些人活得久了连自己何年何月生都不记得也正常。玉虚宗里其实也不兴过生辰,不过你是我的首徒,也是我唯一的徒弟,我身为长辈当然要给你好好过二十岁的生日。”
“唯一的徒弟”几个字一出,原本在酒气里打盹犯困的狸花猫一下醒了,他幽幽地“喵”了一声,像是在控诉。
宋柬只好安抚道:“好伴伴,你也是我徒儿好不好,别难过呀小家伙。”
黎伴揣着爪子把幽怨的目光挪到了程佰列身上。
宋柬说着盛了一碗桂花甜酒放在程佰列面前,然后起身站到了他身后。
“凡间界管二十叫及冠,本该束发戴冠的,不过玄修都不戴冠,为师帮你束一回发,算是过了这个仪式,好不好。”
说话间长发已经被宋柬撩到了手里,程佰列整个人莫名一凛,原本就正襟危坐的腰背挺得更直了,他低低应道:“嗯。”
宋柬发现自己大徒弟的头发还挺硬的,他将发带搭在自己小臂上,用木梳将程佰列的头发好生梳理好,想替他端端正正地束好发。
可是——白源峰主好像真的不太会干这个。他平时自己束发倒是不觉得难,但换作替别人做就怎么也弄不太好。
好不容易帮大徒弟扎好头发,却似乎还是有些歪歪的。
宋柬愁眉苦脸地看了那歪歪扭扭的发髻一会儿,却听见程佰列说:“师尊,就这样挺好的。”
他深呼一口气,决定接受自己手艺不行的现实,拍了拍大徒弟的肩膀说:“罢了。我们佰列相貌周正端方,定是福泽绵长之人。好孩子来喝了这杯桂花酒,来年就是大人了。”
闻言,程佰列满饮了杯中热酒。
那近乎甜腻的味道从此像是烙印在了少年人的灵魂,陪伴他从今生到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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