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希望我原谅你……”他深吸了一口气,“罔顾人伦,逼奸师长——将我禁锢于此。”
程佰列的心里涌出无数辩解,却都无法吐露,都是借口他心知肚明。
宋柬:“古有言子不教父之过,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我师徒缘分不长不短但也有三十年了,放在凡间也够得上尽享了人伦的父子情谊。”
他的话音顿了顿,像是言辞难以为继。
但他终究还是说了,“你行至今日已然罪孽滔天,而罪罚该我一半,是我身为师长却未尽教习之责的代价。”
“你要怎么做,师尊?”程佰列低声问道。
宋柬却不再出声。
“你想杀了我吗师尊?不对,你本来就是来杀我的,你本来就是来取我性命的,”他的声音逐渐不稳,抱在宋柬肩头的五指愈发收拢,“我不会让你杀了我的,我不会如你们所愿,师尊……我不会死的!”
宋柬浑身都在疼,两边太阳穴的经脉好像要造反,疼痛的神经和心脏跳成了一个频率,叫人无处可逃。他推不开程佰列,整个人都昏沉了下去。
但当时程佰列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有察觉宋柬的变化,“师尊,你不要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安心待在这里,陪在我身边就好。”
“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他们想都不要想。”
魔尊程佰列自说自话地用魔息凝出锁链,一头连在床榻一旁的梁柱上,另一头扣上了宋柬的脚踝,他做完这一切,又安抚似的摸了摸宋柬脑后的长发,“师尊,我晚上再来陪你,你就在这里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