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左探探右探探还没来得及把锦被下那张脸看清楚,门就被房中两人一道发力给结结实实地关上了。
咏君夫人放下如缎长发摸了摸自己险些被拍扁的鼻梁,喃喃道:“居然还挺默契的,也不知道那白源峰主消不消受得起。”
里头又是一顿桌子板凳大移位的打斗声,咏君夫人心疼家私,不由谏言道:“可别砸了妾身的店啊二位,卖了你们的宗门魔都都赔不起的。”
“猜拳决定先后不好么?实在不行就二位一同上呗。打来打去的,叫美人久等多不好啊。春宵一刻值千金!”
激烈的打斗声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咏君一挑眉身姿窈窕地走开了——毕竟听人墙角是不道德的。
“……佰列……”是床榻中被裹得结结实实的宋柬的呢喃。
萧之访握着利剑的手一紧,捶胸顿足、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等丰富的心理活动都在他脸上粉墨登场各占五官,显示出恨不能就地大打出手的纠结。
内心无能狂怒:我的小师弟,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你这样要师兄怎么给你找回公道!
程佰列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方才咏君夫人之言的影响,神色诡异地看了昔日大师伯一眼,最终还是压下了内心难为人道的想法,沉声说:“萧掌门,您想教训我也不急于一时,但若再不为师尊梳理灵脉,他怕是撑不过两炷香了。”
“你还知道他是你师尊!”萧之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好歹也是收剑入了鞘。
然后在榻边坐下,食指与中指比剑指腹贴上宋柬眉心,灵息顺着指腹随之没入宋柬的灵台。也就半炷香的时间,程佰列看着萧之访的神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嘴角都快拉到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