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陆言清的面容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埋头走在路上,眼看着就要走出城门。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城门侍卫察觉一样,毫不留情地上前阻拦,上下打量道:
“光天化日,你蒙着脸做什么?见不得人吗?”
说着,他就要上手扯开面罩,却被怜玉可怜巴巴地挡住,抽泣道:
“这位大哥见谅,家兄前些日子烧火,被灶膛烧伤了脸,怕吓着人才这样。”
话音刚落,陆言清配合地揭开面罩一角,露出皮肉溃烂、血肉模糊的面容。
甚至伤口没有上药,同面罩长在了一起,化脓生疮,一扯就掉下一块皮。
侍卫一阵恶心,略微瞥了几眼就看不下去,根本不想细看。
怜玉也哭得愈发凄惨,恨不得晕倒在城门口。
“别号丧了,快走吧!”
侍卫再没有任何怀疑,立即挥手驱赶,紧接着盘查下一位百姓。
怜玉感恩戴德地朝他鞠躬拜谢,用衣袖擦干净真情实感的泪水,嘴角却按捺不住地扬起,拉着陆言清走远了。
数日后,顺熙帝于狱中自尽的消息传开,百姓谈论一阵也就罢了,并未有什么风波。
新帝即位,百官朝见,井然有序。
只不过旧皇族仍有人心存不满,又怕直接干政会惹怒陆景幽,面子上闹得太难看。
众人一致以为,应当推举一人坐镇,别让新帝太过分。
起初定下大皇子陆泽安,但是一来意图明显,二来毕竟是曾经的皇子,想必陆景幽心有忌惮,反而弄巧成拙。
族中长老焦头烂额了好几天,最后把目光放在陆嘉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