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宫门分道扬镳,陆嘉念浑身酸软,强撑着去了慈宁宫找母后。
母女二人重逢,一切已经天翻地覆,拉着双手有说不完的话。
当母后问及陆景幽时,她目光一滞,谨慎地应付着,全然没有透露内情。
若是母后知道,怕是会惊吓过度,或者找陆景幽拼命。
陆嘉念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随口道:
“母后动作真快,刚搬来慈宁宫可还习惯?”
“就差几步路,有什么不习惯的?”
母后并未深究,欣慰又担忧地上下打量着她,宽慰道:
“况且,搬来也有两日了,早就熟悉了。”
陆嘉念下意识附和着点头,随后才发觉不对,被汤药呛了好几口,酸苦的味道折磨着味蕾。
“两日?”
她诧异地惊呼一声,掰手指算着日子,一阵气恼登时上涌。
这么说来,在她提出此事的当天,陆景幽就让母后移居了。
但他明明告诉她,要看这三天的表现再说。
所以她格外顺从,配合着磋磨了三日,连避子汤都延迟了几天。
可恶,如此看来,她又被黑心的狗东西骗了!
陆嘉念愤愤不平地敲着药碗,一口气全部闷下去,眉毛都拧巴在一起。
“念儿,喝的什么呀?不好喝就算了。”
母后递上蜜饯,关切地问道。
“身子虚,补药罢了。”
陆嘉念看着手中的避子汤,十分勉强地扯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