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执意反抗,她没有任何办法。
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听皇姐亲口告诉自己,这些话都是假的,都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
哪怕告诉他,她是被逼无奈,也行。
每一个逼她做这种事情的人,都不可能活下去。
他无论如何也会将他们彻底铲除,无人能逃得掉。
“不然呢?”
陆嘉念隐约感受到身后有些不同,似乎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压抑,声音也藏着几分不愿显露的失落。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狠心道:
“你以为你是谁?日后若让人知道,大梁嫡亲公主同罪臣之子日夜相对,又该如何应付?
漱玉宫的这些日子,我待你不薄,就算你做了再多,如今也还清了。“
说罢,空气中一片寂静,只有冷风呼啸而过。
陆嘉念如释重负地阖上双眸顺气,忽然听到身后笑声愈发荒唐凉薄。
她心有不安,控制好脸上的表情后转身,眸光骤然一缩。
陆景幽眉眼弯弯,泛红的眼尾尽是笑意,黑沉沉的眸中闪烁光亮,却比黯淡无光时更为绝望疯狂。
他笑得昳丽惊艳,上扬的唇角辨不清是悲是喜,刺耳苍凉的笑声在风中飘散不去。
他与她四目相对,在她眼前拔开了白瓷瓶的塞子。
原来皇姐从始至终都是这样想他的
他还以为,皇姐与别人不同呢。
因为是皇姐把他带回一个像家的地方,皇姐心软地让他留在寝殿,皇姐让他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眼前,告诉他们,他可以永远跟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