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一道清冷似雪的气息袭来,宛若冬日落在发尖的第一片雪,凉却不冻人。
“这位是你的故人?”
虞缘摇摇头,“她不是我的故人,是我师兄的故人。”
白子儒坐在她身边,炎热的夏日他身上却传来一阵阵寒意,稍稍缓解了侧殿的闷热。
虞缘望着门外,直到脖子酸疼才把憋在胸口的浊气吐出来,挺直的脊背瘫软在茶几旁。“前辈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白子儒:“……今、今日,看到清丞的时候。”
他看虞缘百无聊赖的点点头,大概也是出于礼貌的提问。
他看着那张熟悉的侧脸,掩盖在衣角下的拳头紧握了一下又松开,忐忑道:“你……能跟我说说你师兄和刚刚那位李女士的故事吗?”
虞缘没想到他看起来人挺不苟言笑,竟然还挺八卦。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一些陈谷子旧芝麻的老事儿了。”她轻笑了声,站起来把门窗都打开,外面的清风穿过院子里的梧桐树,吹进侧殿是也带了一股凉意。
白子儒眼神紧紧跟着她的背影,既担心她察觉,又担心被她忽视。“是吗……”
“嗯,总之……是个很俗套的故事。”
虞缘给他倒了杯茶,清淡的茶香被清风吹散,在不大的侧殿里蜿蜒流转,回忆往事的声音轻轻。
“李大妮十几岁的时候救过我师兄,也就是天元观的上一任观主。之后他们两个在相处中两情相悦吧,不过那时候御鬼门猖狂,我师兄随时都有可能代表天元门站出来,所以他思前想后都没有表达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