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只死了的大公鸡,就算拿过去也没用吧?

“鸡死了?”

绿毛沉重点点头,哀痛十秒钟才发现有人跟自己说话。

在这闹鬼的旧校区里,他当即抱着鸡跳出去两米远,惊诧望过去。

一个很眼熟的漂亮女人站在那里,她身上衣服宽松随意,一头波浪卷发松垮垮挽在脑后,眼睛睡不醒一样懒懒瞥过来,手上大包小包拎着一堆东西,左手一杯紫色冰沙,右手上还拿着一串没吃完的烤鱿鱼。

“你……”绿毛看着对面的女人两三口干掉了一只比他脸还大的犹豫,她的名字在嘴边却不敢认。

虞缘把鱿鱼串的木棍放到垃圾袋里,拿出来一盒无骨鸡块,“你什么?”

“你是……”绿毛望着那双睡不醒一样的眼睛,磕磕巴巴,“虞缘?”

“嗯,眼神不错啊。”虞缘三两口吃完一盒鸡块,顺手把手上拎着的袋子递出去,“拿着东西,我去里面捞他们。”

绿毛下意识接过东西,呐呐:“捞他们?”

虞缘没回应,径直走了进去。

一楼,六七个人挤在二十三平米的大厅里,唐向北摸着大厅里悬挂的上任校长和年级主任的合照,眼神迷离:“艺术!真的是艺术啊!这画画的这么好,校领导怎么舍得不带走的?看这油画的色彩和构图,有十八世纪中期的风格……”

他旁边另一个少年也凑过来,望着上任校长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同样脸色迷离,连连点头感叹:“是啊,也就咱们这些学美术的人能慧眼识珠!”

说着,他踮起脚想把那张照片摘下来,“北哥,咱们把这幅画带走吧,这地上鸟不拉屎的,也没有人会欣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