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辰正二刻了,咱们还走不走了?”
宋福左等右等不见人上车,瞧了瞧天色,还是没忍住高声询问以作提醒,随即又嘀嘀咕咕吐槽个不停,念叨几句又伸长脖子看看,担心被主子听见挨罚。
“再不走,没准就要留宿野外了,其实我不要紧,住哪都行,两位师哥常在外走镖,想来在野外留宿也能适应,主要还不是你自己?磨磨蹭蹭,又不是此一别往后见不到了,唉!”
“公子,该走了。”
好一会儿不见动静,宋福便继续喊,直到不远处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甚至给出回应才噤声。
是的,那个回应就是白眼,宋福面色讪讪,缩了缩脖子直叹气,倒是不敢再打扰了。
“三个月很快就能过去,你乖乖在家等我的花轿。”宋谨书握住叶婉的手,垂头盯着,“若是想我了,就给我写信。”
“谁要想你,赶紧走吧!”叶婉娇嗔地扯回自己的手,口是心非道。
“是我要想你。”
宋谨书并不在意叶婉催促的话,面色不变,却是突然俯身凑到她耳边轻语,看着姑娘的耳朵由白转粉,这才心满意足地大笑着离开,还不忘叮嘱道:“婉婉,我走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话说完不消片刻,马车缓缓离开,叶婉望着马车逐渐远去背影,双耳依旧热得厉害,回想起宋谨书方才的那一句话,她心花怒放,又秉持姑娘家要矜持的理念努力压制住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自己激动的心情。
半晌后,拐角连马车影都没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幽幽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由有些后悔。
见鬼的矜持,方才就该直接扑过去给表哥一个大大的拥抱,告诉他,自己真的会想念。
“姑娘,别看了。”小梅小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