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加之刑部牢房里面也有不少其他罪犯, 刑罚审问乃常有之事, 鞭子抽打皮肉的闷响,发红的烙铁贴上皮肤时足以刺破耳朵的痛苦尖叫,还能隐隐闻到一股不合时宜的肉香气。
还有那些已经被折磨地精神失常, 长年累月嚷嚷不停, 喊冤求饶的声音。
种种叠加, 宛如魔音, 深深烙入叶镖头三人的心里,时间一长,再坚韧的意志力都能被磨灭殆尽,而消沉颓废也成为一种常态。
现如今获救一月有余,午夜梦回,他们还总能听见那些声音,有种空灵的不真实感。
“那平王呢?他与当今乃是亲兄弟,又先帝生前最疼爱的亲子,即便有罪也不太好处置吧?”
叶四叔自打知晓平王乃是害他们坐牢的人之后,便记恨上了。
先前二王相争结局未定,他也不敢乱吭声,就怕自己的无心之言传出去害了一家子的性命。
可现在成王败寇,虎落平阳,叶四叔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落井下石的机会,虽然问两句也达不到什么报仇的效果,但若是能得个好消息,心中也能痛快不少呢!
“前段时间前朝都在忙碌新帝登基事宜,还顾不得处置乱党,不过以平王先前那股嚣张劲,当今即便为博美名留他一命,这辈子也改变不了囚禁的结局,想来宗人府牢狱或者皇陵就是平王一家的归宿了。”
“至于从犯文阁老,身居高位不思为百姓谋福祉,却心比天高与平王一块起兵,因圣上当时尚未登基,终究名不正言不顺,最多判三族。”
晟国律法宋谨书与蒋庆舒都熟读于心,可若论复杂的律法实践,他们就不如蒋润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