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回府,他拉了两个大箱笼回来,其中一个大箱笼里面装的都是书籍,另一个装的则是些换洗的衣物被褥。
“书儿怎么把东西都搬回来了?”
苏氏听心腹回禀,不由心生好奇,便等儿子来请安才关切问道:“可是书院出了什么事?”
“回母亲,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书院那边人多事多还比较热闹,对孩儿温习功课有一定的影响,眼看秋闱将近,孩儿便与山长、先生商议回家中温习,直至秋闱结束再视最终情况另做打算。”
宋谨书依旧那副不紧不慢的神色,耐心解释给苏氏听,还特意提了先生对他所给予的重望,渐渐打消了苏氏的疑虑,令她安心下来。
“母亲尽管放心,孩儿这回很有把握,往后一个月还需劳烦母亲操心孩儿的日常生活琐事,辛苦了。”
宋谨书六月中旬已在书院度过了自己的十六岁生辰,许是长大一岁的心理暗示,他的心性越发沉稳,做事情也越发周全。
“我是你娘,我不操心谁操心?”苏氏嗔怪。
她明白宋谨书嘴里的“另寻打算”特指什么,故而也不管宋谨书有什么打算,她都全心全意地支持。
孩子优秀纵然是好的,她也高兴,不过孩子趋于平庸,她也会想办法护其周全,做母亲的人,又有哪个不是如此呢?
“反正秋闱也是在长陵城中举办,你回家里住还近些,加之府中伺候的人比较多,你只管专心致志地读书,其他事都交给他们来办,也能省事不少,娘都支持你。”
母子俩大致说完接下来的打算,苏氏便让宋谨书回去了。
“你一路舟车劳顿,先回院歇息,有什么事往后再说。”